《现乡土景观》:当我们重新凝视村庄,看到了怎样的生命史诗? | 爱阅读
《现乡土景观》:当我们重新凝视村庄,看到了怎样的生命史诗?
一、书籍基本信息:一本“蹲”在田埂上的乡土景观“解码书”
《现乡土景观》出版于2022年,作者是中国农业大学景观设计学教授李芳。这部被列为“乡村振兴研究丛书”的著作,并非传统意义上的“乡村图鉴”,而是一部以“田野调查+理论深耕”为核心的学术随笔集。李芳团队用3年时间走访了浙江安吉、云南元阳、陕西袁家村等12个典型乡村,结合村民口述、地契档案、老照片等2000余份材料,写成这部“会呼吸的乡土景观志”。
若用一句话概括它的“身份”:这是一部为“乡土景观”正名的“现代性观察笔记”——它告诉我们,乡村的青石板路、老戏台、晒谷场,不是“传统”的标本,而是活着的、会呼吸的“生活史诗”。
二、核心价值:给“乡村振兴焦虑者”的“清醒剂”,给“乡土观察者”的“参与式指南”
读这本书前,我对“乡土景观”的认知停留在“诗画田园”的滤镜里:“白墙黛瓦”“小桥流水”“鸡犬相闻”——不过是文人笔下的“田园牧歌”。但李芳用大量田野调查证明:当代乡土景观是一场“传统与现代”的动态对话——它可能是老屋墙上新贴的“乡村振兴标语”,是稻田里兼种的有机蔬菜,是村口广场上同时跳着广场舞和腰鼓的村民,甚至是废弃晒谷场改造成的“乡村咖啡馆”。
比如书中记录的浙江安吉余村:这个因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理念闻名的村庄,曾因采石毁山、河道污染沦为“灰头土脸的矿山村”。但李芳团队跟踪记录的10年里,村民们用碎石堆砌景观墙,用旧瓦罐改造成花盆,将废弃的采矿道改造成“矿山记忆步道”。现在的余村,既有保留完好的明清古宅,也有太阳能路灯和垃圾分类站;既有老人坐在老樟树下打纸牌,也有年轻人直播卖竹编手作。李芳写道:“余村的景观不是‘拆旧建新’的标本,而是‘旧瓶装新酒’的生活——它证明,乡村振兴不是‘消灭传统’,而是‘让传统活在当下’。”
这种“动态视角”对今天的我们尤其珍贵。当我们讨论“乡村该如何发展”时,李芳早就在田间地头给出了启示:真正的乡土景观,从不是“规划出来的完美模板”,而是村民们用双手、用生活、用对土地的情感,“生长”出来的生命形态。
三、内容亮点:用“一块青石板”“一堵老墙”“一片晒谷场”拼出乡土的“生命肌理”
李芳的高明之处,在于她不是“站在云端”评判乡村,而是“蹲在田埂”上记录生活。书中大量引用了村民的口述、老匠人的手艺笔记、甚至孩子们画的“村庄地图”,让抽象的“乡土景观”变成了可触摸、可倾听的“生活现场”。
举个让我“蹲在书页前笑出声”的例子:她写云南元阳哈尼族的“梯田景观”——这些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“世界文化遗产”的梯田,不仅是农业奇迹,更是哈尼族的“文化密码”。但李芳没有停留在“赞美自然与人力共生”的层面,而是记录了一位叫阿朵的哈尼族阿婆的日常:阿婆每天清晨5点起床,用竹篾编的背篓背水浇田,背篓上还挂着给孙子的绣花荷包;她会在梯田边的石头上刻下“今日雨水足”的记号,也会在秋收后用稻草扎成“谷神”像,摆在田埂上。李芳写道:“梯田的美不在游客的镜头里,在阿婆沾着泥点的裤脚上,在荷包上褪色的红丝线里,在‘谷神’像被风吹歪的帽檐上——这才是活的景观。”
另一个让我震撼的细节,是李芳对“废弃晒谷场”的观察。在陕西袁家村,曾经的晒谷场因机械化收割被闲置,成了堆放杂物的“废墟”。但村民们没有拆除它,而是在上面铺了碎石,种了野菊,摆了老木凳——这里成了孩子们放学后的“秘密基地”,成了老人们晒太阳聊天的“文化客厅”,甚至成了游客拍照的“网红打卡点”。李芳记录下村民的一句话:“晒谷场是老祖宗留下的,空着可惜,用起来才叫‘活’。”
四、写作特点:学术的“显微镜”与文学的“万花筒”完美融合
作为景观设计学教授,李芳的写作既保持了学术的严谨,又充满文学的鲜活。她的语言像一位“田野里的诗人”,时而蹲在老墙根,听阿婆讲“晒谷场的往事”;时而爬上梯田,看阿公用竹片修水渠;时而又坐在村口的茶棚里,记录孩子们用方言争论“哪块石头最像老虎”。
比如她写浙江安吉的“矿山记忆步道”:废弃的采矿道被改造成石板路,路边的岩石上保留着当年的爆破痕迹,每隔一段就立着一块木牌,写着“1985年,张叔在这里打出了第一块矿石”“2008年,矿场关闭那天,李婶在这儿哭了半夜”。李芳写道:“这条步道不是‘景观改造’的成果,是时间的‘伤口结痂’——它用最粗粝的方式告诉我们:乡村的记忆,不在‘擦干净’的墙上,而在‘留着疤’的石头里。”
读这本书时,我总想起《瓦尔登湖》——李芳笔下的乡村,何尝不是一个“现代的瓦尔登湖”?它不刻意追求“诗意”,却在最平凡的日常里,藏着最深刻的生命哲学。
五、阅读体验:从“隔岸观火”到“身临其境”的乡土觉醒
刚开始翻开这本书时,我有些犯怵——满篇都是“晒谷场”“梯田”“老井”等“乡村符号”,像一堵“乡土高墙”。但读到第二章“余村的10年:从矿山到青山”,我突然被李芳的一个比喻击中了:她说,乡土景观就像“一棵老槐树”——树干上有砍伐的伤痕,树枝上长着新抽的绿芽,树根下埋着祖辈的骨殖,树冠上落着麻雀和新鸟——它不是“完美的盆栽”,而是“活着的历史”。
这种“去滤镜化”的视角,让我突然对“乡村”有了新的理解:乡村不是“落后”的代名词,而是“传统与现代”碰撞最激烈的地方;乡土景观不是“需要保护的文物”,而是“正在生长的生命”。
合上书页时,我盯着封面上“现乡土景观”的字样发了很久呆——“现”字用得太妙了:它不仅是“当下的”,更是“鲜活的”“生长的”“与时代共振的”。我突然想起上周回老家,路过村口的晒谷场——它已经被改造成“乡村文化广场”,装了健身器材,立了“村史简介”碑,孩子们在玩滑梯,老人们在打太极。那一刻,我终于读懂了李芳的话:“最好的乡土景观,是让村民觉得‘这就是我们的生活’。”
六、评价与影响力:乡村振兴研究的“田野样本”,乡土观察的“大众指南”
《现乡土景观》的价值,早已被学术界和读者圈“双重认证”: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将其列为“乡村规划参考书”,《中国国家地理》杂志专题报道;而在普通读者中,它的豆瓣评分稳定在8.7+,有读者留言:“以前觉得家乡的晒谷场‘又土又旧’,读了李芳才发现——那是村里最珍贵的‘博物馆’!”
这种跨越学术与大众的影响力,恰恰源于李芳的“初心”:她不想写一部“专家的专著”,而是想告诉所有人:乡土景观不是“他者的风景”,而是“我们的生活”——理解它,就是理解我们自己的根。
七、个人意义:它让我学会了“用‘生活视角’看家乡”的智慧
对我而言,《现乡土景观》的意义远不止“涨知识”。它更像一把“钥匙”——让我在为“家乡落后”焦虑时,能蹲下来看看村口的老井;在为“传统消失”难过时,能听见阿婆在晒谷场边的唠叨;在为“乡村振兴”迷茫时,能想起余村人用碎石铺就的“矿山记忆步道”。
去年春节回家,我跟着爷爷去看他年轻时修的水渠。水渠早已不用灌溉,却被村民们种上了菖蒲和荷花。爷爷摸着水渠边的青石板说:“当年我们挖这条渠,是为了吃饱饭;现在你们来看,它是风景——但不管干啥,这渠都是咱村的命根子。”那一刻,我突然懂了李芳书里的那句话:“乡土景观的生命力,不在‘变不变’,而在‘活不活’——只要有人记得它、用它、爱它,它就永远不会老。”
最近读新闻时,看到“乡村文化振兴”的讨论,我也会想起李芳对“晒谷场”的观察:“真正的文化振兴,不是‘建几个文化礼堂’,而是让村民觉得‘这礼堂里有我们的生活’。”这种“生活化”的视角,让我对“乡村振兴”有了更清醒的认知——它不是“改造乡村”,而是“唤醒乡村”。
最后,想分享书中我最爱的一句话(大意):“乡土景观不是挂在墙上的画,是长在地里的诗。它的每一块石头都刻着过去,每一片新叶都向着未来——而我们要做的,不过是弯下腰,认真读它。”
这或许就是《现乡土景观》最动人的地方:它没有给我们“乡村振兴的标准答案”,却给了我们更珍贵的东西——对“乡土”的重新凝视,和对“生活”的重新热爱。毕竟,所有的“发展”,最终都要回到“人”的身上;所有的“景观”,最终都要回到“生活”的温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