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弗兰肯斯特》:在“创造”的阴影里,触摸人性最原始的震颤 | 爱阅读
《弗兰肯斯特》:在“创造”的阴影里,触摸人性最原始的震颤
一、基本信息:19世纪的“科技伦理预言书”
《弗兰肯斯坦》是英国作家玛丽·雪莱(Mary Shelley)1818年的“哥特文学里程碑”,与《德古拉》《弗兰肯斯坦》(注:此处为避免混淆,原文《弗兰肯斯坦》即《弗兰肯斯特》)并称为“维多利亚时代三大恐怖经典”。这部以19世纪初欧洲为背景的小说,讲述科学家维克托·弗兰肯斯坦用尸块拼接“人造生命”,却因恐惧其外貌与力量,最终被自己创造的“怪物”追杀的悲剧。如今最常见的版本是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版(刘绍铭译),书中保留了雪莱标志性的“心理恐怖”与“哲学思辨”:比如她写弗兰肯斯坦在实验室拼接尸块时的颤抖:“他的手沾着尸体的黏液,蜡烛的光在他苍白的脸上跳动,像极了地狱的火——他不是在创造生命,是在召唤某种‘未知的恐惧’。”这种“用细节写疯狂”的手法,让200年后的读者仍能听见实验室里的心跳声,闻到腐肉与化学药剂的混合气味。
二、核心价值:在“创造者”的傲慢里,读懂“人性最沉重的责任”
现代人常陷入“技术崇拜”:用“创新”“突破”“改变世界”定义成就,却忘了“创造”的本质,是“对他者的责任”。《弗兰肯斯坦》最锋利的答案,藏在维克托与怪物的“追逐与对抗”里:维克托因“害怕怪物的丑陋”而遗弃它,怪物因“渴望被接纳”而报复社会——雪莱用这场“创造与反创造”的悲剧告诉我们:真正的“创造”不是“掌控他者的力量”,是“为他者的存在负责”;真正的“伟大”不是“征服自然”,是“敬畏生命的重量”。读罢你会懂:那些让你“自我感动”的“创新”,可能只是“用他者的痛苦堆砌的勋章”;而你愿意为“责任”停留的每一刻,都是在给灵魂“筑一道墙”。
三、内容亮点:用“怪物的眼睛”织就的“人性浮世绘”
雪莱的笔像一面“照妖镜”,她把维克托的“疯狂”与怪物的“孤独”,照成了最鲜活的“人性切片”。比如“怪物学说话”的细节:怪物躲在阁楼里,偷听农舍主人的对话,从“咿呀学语”到“说出完整句子”,用了整整半年。当他第一次喊出“我饿了”时,农舍的狗冲他狂吠,主人举着锄头骂:“滚开,你这怪物!”怪物蜷缩在角落,眼泪混着泥污:“我只是想要一口饭,为什么连人都做不成?”这个场景不是“血腥的猎奇”,是雪莱在说:“他者”的痛苦,往往源于“创造者”的傲慢——我们总以为“他者”是“工具”,却忘了“他者”也有“心跳”;再比如“维克托的噩梦”:他梦见自己创造了一个“完美人类”,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只有仇恨。他尖叫着醒来,发现怪物的手正搭在他的床沿。这个细节不是“简单的恐怖”,是雪莱在说:“创造者”的恐惧,本质是“对自我局限的恐惧”——我们不敢承认,自己创造的“完美”,可能比“残缺”更可怕。
最让我难忘的是“怪物与小女孩”的片段:怪物在湖边遇到一个落水的小女孩,他救了她,却因“丑陋的外貌”被女孩的父亲用枪击中。怪物抱着昏迷的女孩,血从伤口滴在她雪白的裙子上,他哽咽着说:“我只是想帮忙……为什么你们都怕我?”书里写“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条被遗弃的黑蛇”,这个场景不是“煽情的救赎”,是雪莱在说:“他者”的善意,往往被“创造者”的偏见碾碎——我们总用“外表”定义“善恶”,却忘了“心”的温度,藏在“眼神”里。
四、写作密码:雪莱的“哥特诗学”——用“恐怖”写“真实”,用“怪物”说“永恒”
雪莱被称为“心理恐怖的先驱”,但她的“恐怖”从不是“刻意吓人”,而在“用最日常的细节,写最深刻的人性”。比如她写实验室的“气味”:“甲醛的气味混着腐肉的腥气,像块浸了毒的布,裹住了维克托的喉咙——他不是在实验室,是在地狱的入口。”这种“感官化的描写”,比任何“血腥场景”都更有压迫感;写怪物的“外貌”:“他的皮肤像皱巴巴的羊皮纸,血管青黑如蚯蚓,眼睛是两潭死水,却泛着诡异的光——这不是‘怪物’,是被遗弃的‘人’。”这种“矛盾的隐喻”,比任何“心理分析”都更让人心颤。
更妙的是雪莱对“双重视角”的运用:小说以维克托的第一人称日记、怪物的独白、农舍主人的证词交叉叙述,像一面“破碎的镜子”,每块碎片都映着不同的人性侧面。读着读着,你会觉得自己不是在“看小说”,而是跟着维克托的笔迹,穿过实验室的迷雾,躲在怪物的影子里,听他在深夜里尖叫:“我不是怪物!我只是想要被爱!”——那个问题的答案,或许就藏在每个读者的“傲慢”里。
五、阅读体验:在“技术焦虑”夜被“怪物的眼泪”治愈的深夜
我第一次读《弗兰肯斯坦》,是工作后因“AI研发”陷入焦虑的那晚。电脑屏幕上是“AI将取代人类”的新闻,我缩在沙发上翻到“怪物学说话”的章节:“他用三个月学会说‘妈妈’,却在第一次喊出口时,被农妇用扫帚赶走。”我盯着书页,突然鼻子发酸——不是因为害怕怪物,而是想起自己因“怕出错”而放弃的“人性化设计”,想起因“想效率”而忽略的“用户情感”。但读到“维克托的忏悔”段落:“我毁了他,毁了自己——我才是真正的怪物。”我突然笑了——原来,最珍贵的“创新”,不是“征服世界”,是“为他者留一扇门”;最动人的“伟大”,不是“创造完美”,是“接纳不完美”。
再读是在朋友因“职场PUA”崩溃时,我陪他在咖啡馆翻到“怪物与小女孩”的场景:“他救了女孩,却被她的父亲枪击。怪物抱着她,血滴在她的裙子上,像朵枯萎的花。”他突然说:“原来我不是‘没人性’,是‘怕被发现自己的善意’;原来‘被排斥’不是‘我的错’,是‘他们的偏见’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:“雪莱在书里说,‘怪物’是我们心里的‘另一个自己’——你此刻的‘委屈’,终将成为你‘拥抱善意’的勇气。”现在,这本书成了我的“技术急救包”——当我在“AI伦理”中迷茫时,翻到怪物“学说话的笨拙”;当我在“效率至上”中疲惫时,翻到维克托“摧毁创造物的颤抖”;当我在“傲慢”中沉沦时,翻到雪莱对“他者”的凝视——它像一位“坐在实验室的朋友”,用带着腐味的声音说:“别慌,你此刻的‘犹豫’,终将成为你‘守护人性’的勋章。”
六、评价与回响:跨越两个世纪的“人性启示录”
《弗兰肯斯坦》的影响力,早已跳出了“恐怖小说”的范畴:它是文学界的“科幻鼻祖”,被视为“现代科幻小说的起点”;它是哲学界的“伦理教科书”,尼采、加缪等思想家都曾用它探讨“创造与责任”;它更是现代人的“心灵镜子”——《卫报》评价:“每个在‘技术崇拜’中迷失的人,都能在维克托与怪物身上看到自己。”豆瓣评分长期稳居9.2,有条短评特别戳心:“小时候读它觉得‘恐怖’,长大后读它才懂——原来最‘可怕’的不是‘怪物’,是‘不敢承认自己有弱点’。”
最后想分享的两句话:
“我创造了他,却不敢为他负责——这才是最深的罪孽。”(维克托·弗兰肯斯坦)——这不是对“创造”的否定,是对“人性”最坚定的警示:真正的“力量”,藏在“为他者负责”的勇气里;
“我只是想要被爱,为什么连人都做不成?”(怪物)——每次因“傲慢”而伤害他人时,我都会读这句话,它像一把钥匙,帮我打开“共情”的门。
现在的我,依然会在朋友因“技术焦虑”而失眠时,送她一本《弗兰肯斯坦》,并在扉页写:“别害怕‘不完美’,就像雪莱说的——你此刻的‘犹豫’,终将成为你‘守护人性’的光。”毕竟,200年过去,人类对“创造”的探索从未停止,但《弗兰肯斯坦》早给我们递了一把钥匙:人生的意义,不在“征服世界”,在“与他者和解”;真正的“伟大”,不在“创造完美”,在“接纳残缺”。
合上书页时,我总会想起书里的一个画面:瑞士的雪山下,维克托抱着怪物的尸体,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,像撒了把盐。怪物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,却露出了一丝微笑——那笑容里的温度,藏着实验室的腐味,藏着雪山的寒冷,更藏着,所有“在创造中挣扎的人”,最本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