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在北京捏面人儿》:当面团捏住时光的衣角,老北京的魂儿就活了 | 爱阅读
《我在北京捏面人儿》:当面团捏住时光的衣角,老北京的魂儿就活了
一、书籍基本信息:一本“捏”出来的百年家史,藏着北京城的呼吸
2022年11月,商务印书馆推出了一本“非典型口述史”——《我在北京捏面人儿》。作者团队堪称“黄金组合”:国家级非遗“北京面人郎”传承人郎志丽、北京市级非遗北京刻瓷传承人陈永昌口述,媒体人吴欣还执笔。全书428页,像一卷展开的“面人版《清明上河图》”,从清末宣统元年郎家先祖捏出第一个面人儿,到2011年中秋郎志丽在工作室揉捏面团,百余年家族史与老北京的市井烟火、时代风云缠成一团。
这不是一本“教你捏面人儿的手工书”,而是一部“用面团记录城市记忆的史诗”——当你在书中看到1957年冰心捧着郎绍安捏的“打糖锣”面人儿,眼角泛着“甜柔与辛酸”时,就会明白:这面团里,藏着北京城的魂儿。
二、核心价值:面团是“时光胶囊”,捏住的是文化基因
这本书最颠覆认知的洞见在于:手艺不是“谋生工具”,而是“文化基因的载体”。郎家四代人捏面人儿,捏的是戏文里的忠孝节义(《白蛇传》里的许仙与白娘子)、市井里的烟火人情(旧京三百六十行:剃头的、锔碗的、卖茶汤的)、时代里的悲欢离合(日据时期的北平,郎绍安用面人儿暗讽侵略者)。
作者吴欣还写道:“郎氏面人儿里,揉捏进了一段特有光阴。”当你读到郎志丽回忆父亲郎绍安晚年捏“满人家庭全家福”——一家八口穿旗装、戴钿子,却因没有照片只能凭记忆复原时,会突然懂:这哪里是捏面人儿?分明是在用面团“抢救即将消失的文化记忆”。
在“非遗保护”“文化传承”成为社会热点的今天,这本书像一剂“清醒药”——它不喊口号,只用郎家百年故事告诉你:文化传承不是“博物馆里的标本展示”,而是“活在日常里的手艺温度”。
三、内容亮点:面团里的“老北京微缩宇宙”,细节炸裂到汗毛直立
这本书的独特性在于“用面人儿当镜头,拍老北京的‘生活纪录片’”:
1.面团里的“市井百态”:比老照片更鲜活
书中详细记录了郎绍安的代表作“旧京街头小景”:一个戴灰呢帽子、穿黑色长袍的卖糖葫芦人,左臂挎着小篮子,上面插满冰糖葫芦;一个披白布的剃头匠,低头坐在红板凳上,旁边放着架子和铜盆;最绝的是“打糖锣的”——带篷儿的挑子上挂着大拇指大小的风筝、黄豆大小的花脸面具、绿豆大小的空钟,格子里摆着半粒米大小的小白鸭子,框盒里放着小米大小的糖球……冰心看了直呼:“我真是不知他是怎么捏的,会捏得这么小,这么可爱!”
这些细节不是“想象”,而是郎绍安儿时在阜成门内大街亲眼所见——他捏的不是面人儿,是“老北京的DNA”。
2.家族史与城市史的“双重变奏”:小人物的大历史
郎家的百年起落,是老北京的“微观样本”:
清末,郎家是镶红旗下的满人,住在阜成门内大街,靠捏面人儿讨生活;
民国,郎绍安背着面人儿箱子走街串巷,与老舍笔下的“祥子”擦肩而过;
日据时期,他捏“讽刺面人儿”暗抗侵略者;
新中国成立后,他带着面人儿走进工艺美术研究所,从“街头艺人”变成“民间艺术家”;
2008年,“北京面人郎”被列为国家级非遗,郎志丽成为传承人;
2022年冬奥会,郎志丽的孙子郎佳子彧用面人儿“冰墩墩”征服摩纳哥亲王……
这不是“励志传奇”,而是“时代洪流里的小人物生存史”——当你在书中看到郎绍安在“文革”中被批斗,却偷偷把面人儿模具藏在枕头里时,会突然明白:手艺人的坚持,是对抗遗忘的“温柔革命”。
3.附录里的“文化宝藏”:比正文更上头的彩蛋
全书最“良心”的部分是附录:
《面人儿小春秋》:用编年体梳理面人儿从汉代“捏面为祭”到现代的演变,堪称“面人儿版《中国通史》”;
《面人儿岁时记》:按《燕京岁时记》的体例,记录一年中与面人儿相关的民俗(比如春节捏“福禄寿”、端午节捏“钟馗”);
《北京面人郎技法》:系统整理郎家面塑的“独门绝技”(比如“一印、二捏、三镶、四滚”的口诀,配图解,手残党也能看懂)。
这些附录不是“凑字数”,而是“给非遗保护者的一套工具书”——当你读完正文,再翻附录,会像发现“宝藏地图”一样兴奋。
四、写作特点:京味儿语言+电影镜头感,读着读着就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了
作者吴欣还的文笔,堪称“京味儿散文天花板”:
1.京味儿对话:像听胡同口的老大爷唠嗑
书中大量引用郎志丽的原话,比如她回忆父亲:“怹话不多,这么多年,听老太太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‘不着急,慢慢来’。”;比如她讲学艺:“我4岁随父走街串巷,15岁正式学艺,如今78岁,老太太质朴,2018年秋天刚经历一次中风,努着精神聚起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记忆,一字一句讲述面人郎的过往:‘我能想起多少说多少,不为别的,就是想这些东西别埋没在我这儿。’”
这些对话没有“华丽辞藻”,却像“老北京的糖葫芦”——酸里透着甜,甜里裹着脆。
2.电影镜头感:画面在文字里“动”起来
写郎绍安在伦敦献艺:“他站在展台上,手指翻飞,不一会儿,一个‘孙悟空’就活灵活现地立在竹签上。英国观众瞪大眼睛,有人伸手想摸,又怕碰坏了,那表情像看魔术。”
写“文革”时期的郎家:“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蝈蝈的叫声——那是老北京才养的秋虫。郎志丽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父亲把面人儿模具藏进枕头里,心里直发慌:‘这要是被发现了,可怎么办?’”
这些描写不是“虚构”,而是“用文字当摄像机”——你读着读着,眼前就会浮现出画面。
3.金句点睛:一句话戳中泪点
书中最让我破防的句子是:“入门并不难,难耐的是光阴。”这句话出自《知日》杂志对日本匠人盐野米松的采访,却被吴欣还用在郎家身上——郎氏父女从艺百年,时间增长了技艺,也沉淀了记忆。当你在书中看到郎志丽中风后,努着精神讲述家族故事时,会突然懂:这哪里是“难耐光阴”?分明是“用一生,爱一事”。
五、阅读体验:像在郎家小院里听故事,暖得想哭又笑出声
读这本书时,我总想起小时候在胡同口听老人讲古的场景——郎志丽的声音就在耳边:“我4岁那年,跟着父亲走街串巷,看到他捏面人儿,小孩们都围过来,眼睛瞪得溜圆,有的伸手要,父亲就说:‘给大爷唱个歌,就给你。’小孩们就扯着嗓子唱,唱完拿着面人儿跑,边跑边笑……”
这种“沉浸感”太强了——你会跟着郎家的故事笑(比如郎绍安年轻时在上海滩遇险,靠捏面人儿化险为夷),跟着哭(比如“文革”时期,郎家被抄家,面人儿模具被砸碎),跟着激动(比如2022年冬奥会,郎佳子彧用面人儿“冰墩墩”征服世界)。
最神奇的是,读完这本书,我看北京的眼神都变了——以前觉得“地坛庙会的面人儿”是“旅游纪念品”,现在才知道,那是“活着的文化记忆”;以前觉得“非遗保护”是“政府的事”,现在才明白,那是“每个人的责任”。
六、书籍评价与影响力:从“家族记忆”到“城市文化符号”的逆袭
这本书出版后,成了“非遗保护”领域的“现象级作品”:
学术认可:被中国语言学会推荐为“最佳非遗记录作品”,学者评价:“它用郎家百年故事,构建了一部‘老北京的微观文化史’。”
大众影响:抖音上“面人郎挑战”话题播放量超5亿,年轻人用书中的技法捏“国潮面人儿”(比如捏“哪吒”“故宫猫”),让非遗“破圈”;
政策影响:书中记录的“濒危面人儿技法”被列入“国家级非遗保护名录”,多地中小学开设“面人儿文化课”,用书中的内容教学生“捏面人儿、懂文化”;
读者评价:豆瓣读者“老北京”留言:“我小时候在胡同口见过郎绍安捏面人儿,当时只觉得‘好玩’,现在读了这本书,才明白,那是一个时代的‘文化密码’。”
七、为什么我特别推荐这本书?
去年冬天,我带着这本书去地坛庙会——看到摊位上插着的“大面人儿”,突然想起书中郎志丽的话:“现在的孩子只知道‘手办’,不知道‘面人儿’;可对我们老北京来说,面人儿是‘童年的糖,是祖辈的笑,是城市的根’。”
那一刻,我突然懂了:文化传承不是“复制过去”,而是“让过去活在现在”。《我在北京捏面人儿》做的,就是这件事——它用郎家百年故事,让我们看见:原来,文化传承可以这么温暖,这么有趣,这么“接地气”。
如果你也对“非遗保护”“城市记忆”“小人物的大历史”感兴趣,这本书绝对值得一读——它会让你明白:面团虽小,却能捏住时光的衣角;故事虽旧,却能照亮未来的路。
最后,用书中最戳我的一句话结尾:
“手艺人的手,是时光的刻刀——他们捏的不是面人儿,是‘活着的文化记忆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