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牙香街》:一条老街里的慢调诗,藏着治愈当代人的“人间清醒剂” | 爱阅读
《牙香街》:一条老街里的慢调诗,藏着治愈当代人的“人间清醒剂”
最近翻完一本让我反复摩挲的书——《牙香街》。合上书页时,窗外的蝉鸣正穿过纱窗,我忽然想起书中写的:“香是活的,得用日子养,就像人得用真心处。”这条藏在书里的老街,没有惊心动魄的故事,却用最细碎的烟火气,成了我这个夏天最温暖的“精神避难所”。
一、基本信息:本土文化的“微观切片”
《牙香街》是本土作家陈砚秋的散文随笔集,2024年由岭南文化出版社出版。不同于传统的地方志或旅游攻略,这本书更像一部“老街口述史”——作者以“归乡者”的视角,用两年时间蹲点岭南老城区一条名为“牙香街”的百年老街,记录下37户人家、12门老手艺的日常:从凌晨三点制香坊里飘出的沉水香气,到梅雨季阿婆在骑楼下补伞的针脚;从中秋夜整条街挂起的柚皮灯,到年关时香铺老板给老主顾送的“平安香包”……
书的装帧也暗藏巧思:封面是手绘的青石板路,用凹凸工艺印出深浅不一的纹路,翻页时指尖能触到“老街”的粗糙与温度;内页穿插老照片、手作香方拓片,甚至附了半张“牙香街手绘地图”——据说有读者按图索骥,真的在现实中找到了书中提到的“阿九香铺”,还和老板成了朋友。
二、内容亮点:在“无用”的日常里,挖到最珍贵的“有用”
如果说现在大多数书都在教我们“如何成功”“如何高效”,《牙香街》却反其道而行之,蹲在老街的屋檐下,把“无用”的小事写成了诗。
比如写制香师傅周伯:他每天清晨五点起床,第一件事不是看天气预报,而是摸一摸墙根的青苔——“苔润了,说明空气里的湿度刚好,今天的香泥要少加半钱榆树皮。”书里有段细节让我笑出声:周伯总说“香是有脾气的”,有回帮游客赶制结婚礼香,急着收尾的他没等香泥“醒透”,结果香点着后冒了股青烟,他蹲在地上边拍灰边念叨:“你瞧,香都嫌我急了。”后来那柱香被游客要走,说要留着“提醒自己别太赶”。
再比如写卖云吞的麦婶:她的云吞皮是自己擀的,薄得能映出窗外的绿梅;汤头用的是老井水,每天凌晨四点起来吊汤,“火大了水会躁,火小了水会闷,就跟过日子似的,得守着劲儿”。有回台风天,整条街停水停电,麦婶愣是用储备的木柴生了口大铁锅,煮了一锅热汤面,分给围过来的街坊——书里写“白汽漫过雨帘,模糊了所有人的脸,可每个人的眼睛都亮得像星子”。
这些看似“无用”的日常,在作者笔下成了最鲜活的生活哲学:制香的耐心、做面的诚意、守着老手艺的执拗……它们像一把钥匙,慢慢打开了我们被“效率”锁死的心门。
三、写作特点:用五感“泡”出老街的魂
读《牙香街》时,我总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:厨房飘来的饭香、雨后青石板的土腥气、蝉鸣里混着的卖冰棍吆喝——作者把这种“沉浸式”的记忆,用文字重新“泡”了出来。
他的感官描写堪称“变态级”:写梅雨季的老街,是“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亮,像撒了层碎银,空气里浮动着陈皮、旧书和苔藓混合的潮味”;写中秋夜的柚皮灯,“剖成两半的柚子壳掏净白瓤,刻上‘福’字,倒上半盏菜油,点燃后飘着淡青色的烟,光落在墙上,把晾着的蓝布衫影子拉得老长,像谁在跳一支无声的舞”;写阿九香铺的老木柜,“打开时会‘吱呀’一声,混着几十年积攒的沉水香粉味,像老熟人拍你肩膀说‘来了?’”。
更妙的是他的“慢节奏”叙事: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,却用“周伯今早多揉了半柱香”“麦婶的云吞皮又薄了半分”“阿婆补好了最后一把油纸伞”这样的碎片,串起一条街的呼吸。读的时候,你会不自觉放慢翻书的速度——因为稍一快,就会错过藏在字缝里的“香”。
四、阅读体验:一场“反焦虑”的精神疗愈
我是深夜加班后开始读这本书的。那时刚被甲方推翻第8版方案,手机消息弹窗不断,心里像塞了团乱麻。可当翻到“周伯说香要醒三天,急不得”那章时,我忽然鼻子一酸——原来我们总在追赶“更快、更好”,却忘了有些东西,本就需要时间去“养”。
最戳我的是书中那个“雨日修香”的场景:台风天,周伯的香坊漏雨,他没急着搬香,反而搬了张竹椅坐在漏雨处,看雨水顺着瓦当滴落,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。“香是天地养的,人也是。”他说,“你看这雨,急着下完,倒不如慢慢落,让每滴都渗进土里。”那一刻,我忽然懂了:所谓“治愈”,从来不是解决问题,而是有人告诉你——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慢慢来。”
合上书的那晚,我关掉了手机通知,煮了壶陈皮茶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,恍惚间竟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——原来最珍贵的“香气”,从来不在远方,而在我们认真生活的每一个当下。
五、评价与影响力:老街的“破圈”,是当代人的“精神返乡”
《牙香街》火了,但火的不是“网红老街”的猎奇,而是它击中了当代人的集体情绪。豆瓣评分8.9,评论区最高赞是:“读完立刻买了张车票回家,想陪爸妈好好吃顿饭。”深圳一家书店把它放在“治愈系”专区,标签写着:“比任何心灵鸡汤都管用——因为它写的是真实的人间。”
更意外的是,书中提到的“牙香街”真的火了:原本冷清的老街成了“网红打卡地”,但居民们没急着涨价,反而在门口挂了手写的“慢些走,喝杯茶”木牌;阿九香铺推出了“体验制香课”,周伯说:“年轻人愿意学,这香就算续上了。”麦婶的云吞摊每天限号,她怕忙不过来影响口感——“味道淡了,人心就远了。”
这或许就是《牙香街》最动人的地方:它不仅写了一条老街,更唤醒了我们对“慢生活”的向往;它不仅记录了一些老手艺,更让我们看见——那些被我们忽略的“无用”日常,才是生活最珍贵的底色。
最后想分享书中我最爱的一句话:“老街就像一坛陈香,越旧,越香。”或许我们不必真的住在老街,但至少可以在心里留一条“牙香街”——那里有慢下来的勇气,有认真生活的热乎气,有最朴素却最珍贵的幸福。
毕竟,所谓“岁月静好”,从来不是等来的,而是我们在一蔬一饭、一针一线里,慢慢“养”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