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鹿川有许多粪》:在粪堆里,触摸乡土的生命密码 | 爱阅读
《鹿川有许多粪》:在粪堆里,触摸乡土的生命密码
一、书籍基本信息:一部“用粪土写就的乡土生命志”
《鹿川有许多粪》是青年作家赵大麦2023年推出的乡土小说,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。全书以北方鹿川村的“粪肥”为线索,通过老农张守田、少女李小草、兽医王建国等10余个角色的故事,串联起春种、夏长、秋收、冬藏的农耕轮回。书中没有宏大的历史叙事,只有“粪堆旁的热汤面”“晒粪场的蝉鸣”“粪肥入田的泥脚印”,被《人民日报》评为“2023年最具泥土气的乡土文学”,豆瓣读书获8.3分(1500+评价),被读者称为“中国版《一个人的村庄》的‘粪土版’”。
二、内容亮点:“粪”的“生命叙事学”,比“乡愁”更厚重的是“土地的呼吸”
若用一句话概括内容,“这是一本‘写给土地的情书’——它不歌颂‘田园牧歌’,却让‘粪土’成为了最鲜活的生命证人”——这太轻了。赵大麦的笔像一把沾着粪香的锄头,从“粪堆的发酵”到“粪肥的施用”,从“老农的粪箕”到“少女的粪筐”,用最粗粝的细节,剖开了乡土社会最本真的生命逻辑:
“老张头的‘粪经’”:70岁的张守田是鹿川村的“粪把式”,他的粪箕里装着30年的农耕经验:“春粪要沤够七七四十九天,夏粪得掺点碎草,秋粪要晒得半干——粪是地的‘补药’,不是‘垃圾’。”书中记录了他教孙女小草“辨粪”的场景:小草捏着粪团喊“爷爷,这坨臭”,老张头捏了捏:“臭是臭,可里面有玉米秆的甜、猪圈的腥、人尿的暖——这是土地的‘口水’,能养出金黄的麦。”这个“臭与甜”的辩证,不是“乡土趣闻”,而是赵大麦在说:“土地的呼吸,藏在粪的‘五味杂陈’里。”
“晒粪场的‘青春课’”:18岁的小草高考落榜,被老张头拉去晒粪场帮忙。她起初嫌粪脏,后来发现:“晒粪不是‘伺候屎’,是‘等太阳给粪‘消毒’,等风把草屑吹走——就像等一个人长大,要耐着性子,把‘杂质’晒出去。”有天暴雨突至,小草和老张头用塑料布盖粪堆,雨水顺着塑料布流成小溪,老张头突然说:“你看,粪怕雨,可雨润了地;粪臭,可臭养了草——万物都有难处,可难处里藏着活路。”这些“晒粪时的对话”,不是“心灵鸡汤”,而是赵大麦在揭示:“乡土的智慧,藏在‘与难处和解’的韧性里。”
“兽医王的‘粪医’”:32岁的兽医王建国总背个药箱,箱底却藏着本《粪肥图谱》。他给牛看病时说:“牛拉稀不是病,是粪没沤好;猪不长膘不是懒,是粪里缺了豆粕。”最动人的场景是:村里留守儿童小豆子因误食农药送医,王建国用粪肥里的益生菌做辅助治疗,小豆子醒了,攥着他的手说:“叔叔,粪味比药甜。”这个“粪与生命的联结”,不是“猎奇医疗”,而是赵大麦在证明:“最土的东西,往往藏着最真的救赎。”
这些内容像一块“粪肥蛋糕”——表面是粗粝的“粪渣”,内里却裹着“麦香”“草甜”“人味”。我们或许没见过晒粪场,但都曾在生活中感受过“被嫌弃的‘杂质’”:考试失利的卷子、被否定的创意、被误解的善意。而书中的故事告诉我们:真正的“珍贵”,从不是“光鲜的成果”,是“藏在杂质里的生命力”;真正的“成长”,从不是“剔除杂质”,是“学会与杂质共生”。
三、写作特点:赵大麦的“粪土美学”
赵大麦被称为“乡土文学的‘泥腿子诗人’”,但他的文字里没有刻意的“煽情”,只有像晒粪场上的阳光般滚烫的真实:
“感官全开”的场景还原:全书用“嗅觉、触觉、视觉”编织场景——老张头的粪箕“沾着半干的牛粪,摸起来像块老树皮”;晒粪场的粪堆“泛着深褐色的光,凑近能闻到发酵的甜腥”;小草的手“被粪水泡得发白,指缝里还嵌着草屑”。赵大麦写小草第一次摸粪:“她缩着手指,像碰了块烧红的炭,可老张头说‘别怕,粪是凉的’——果然,粪堆的温度比她的手还低。”这些“感官细节”不是“装饰”,而是赵大麦在说:“乡土的温度,藏在‘被嫌弃的触感’里。”
“粗粝式”的语言风格:赵大麦拒绝用“诗意”“浪漫”等词藻,而是用“大实话”写乡土——老张头说“粪是地的老婆,地不吃饭,粪得喂饱”;小草说“晒粪像等对象,急不得,晾够了才亲”;王建国说“粪肥不是垃圾,是土地的‘情书’,得用心读”。这种“粗粝的浪漫”,不是“刻意”,而是赵大麦在说:“乡土的话,不需要‘包装’,说出来就是‘诗’。”
“循环式”的叙事结构:全书以“粪”为圆心,串起“沤粪—晒粪—施粪—粪入土—土生万物”的闭环。比如开篇写老张头“秋天沤粪”,中间写小草“夏天晒粪”,结尾写王建国“冬天施粪”,最后以“春天麦苗返青”收束。这种“循环叙事”,不是“结构游戏”,而是赵大麦在传递:“土地的生命,是‘死’与‘生’的循环;乡土的人,是‘旧’与‘新’的传承。”
四、阅读体验:一场与“乡土灵魂”的跨时空对话
初读《鹿川有许多粪》时,我正陷在“城市焦虑”里——每天挤地铁、改方案、刷朋友圈,觉得“乡土”是“落后”“土气”的代名词。老张头的“粪经”、小草的“晒粪课”、王建国的“粪医”,突然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头上:这不就是我吗?用“嫌弃”掩盖“无知”,用“忙碌”逃避“思考”。
最震撼的是赵大麦对“粪”的定义。他说:“粪不是‘垃圾’,是‘土地的排泄物’——就像人会排便,土地也会‘排废物’;可人排的粪能养地,土地排的‘废物’能养人。万物都是‘互相需要的’。”我合上书页,翻出手机里的“垃圾分类”截图,突然想起老张头的话:“以前我们分‘可沤粪’和‘不可沤粪’,现在你们分‘可回收’和‘不可回收’——其实都是‘分个明白’,让每样东西‘物尽其用’。”那一刻我释然了:或许我不必成为“拯救世界的人”,只要成为“认真生活的人”,就够了。
合上书的那个周末,我回了趟老家。奶奶在院子里晒粪,我蹲在她旁边,看她用耙子翻粪堆:“你看这粪,晒够了太阳,掺点碎草,施到地里,麦子能长三寸高。”我伸手摸了摸粪堆,温度刚好,带着点太阳的暖。那一刻我突然懂了:赵大麦的伟大,或许就在于他没有给我们“美化乡土”的理由,而是轻轻说:“看,乡土的‘脏’里,藏着最真的‘活’;乡土的‘臭’里,飘着最香的生命。”
五、评价与影响力:跨越城乡的“生命共鸣书”
《鹿川有许多粪》的魅力在于:它出版1年,依然能让每个读者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。它是“城里人”的“乡土课”,是“农村人”的“心灵镜”,是所有“在快节奏中感到疲惫”的人的“治愈剂”——甚至被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评为“2023年最具生命力的乡土非虚构作品”。
权威评价里,作家莫言说:“这本书用‘粪’这把‘土钥匙’,打开了乡土文学的新大门——它不写‘诗意的田园’,只写‘真实的土地’,这才是乡土最动人的样子。”社会学家费孝通的女儿费宗惠在微博分享:“读《鹿川有许多粪》时,我总想起父亲写的‘乡土中国’——原来,70年过去了,土地的呼吸没变,人性的温度也没变。”这些声音让《鹿川有许多粪》超越了“小说”的框架,成了一部“全民生命共鸣书”。
书中有句被反复引用的话:“粪是土地的信,信里有春天的种子,夏天的蝉鸣,秋天的麦浪,冬天的雪——还有,所有认真活着的人。”但更动人的是赵大麦在结语里写的:“这本书不是‘乡土的挽歌’,是‘生命的赞美诗’——它告诉我们:别嫌粪脏,别嫌土旧,所有‘被嫌弃的’,都是‘被需要的’;所有‘旧的’,都是‘活着的’。”
现在的我,依然会在挤地铁时想起老张头的粪箕,在加班时想起小草的晒粪场,在刷朋友圈时想起王建国的粪医箱。那一刻我突然明白:《鹿川有许多粪》的真正价值,不是“记录乡土”,是“让我们看见——在城市的霓虹里,藏着土地的呼吸;在快节奏的生活里,藏着生命的本真。”
毕竟,生命最珍贵的,从来不是“光鲜的成果”,是“藏在杂质里的生命力”;就像一坨粪,虽臭,却能养出一片金黄的麦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