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台湾人三部曲》:原来最浓的“台湾味”,藏在三代人的“矛盾与和解”里 | 爱阅读
《台湾人三部曲》:原来最浓的“台湾味”,藏在三代人的“矛盾与和解”里
一、书籍基本信息:一部“用时间熬煮”的台湾百年心灵史
《台湾人三部曲》是作家陈文彬耗时十年创作的现实主义长篇系列,2024年由联合文学出版。不同于“乡土怀旧”的单一视角,也非“政治议题”的生硬切入,作者以“台湾家族三代人”为线索,用细腻如蔗糖的笔触,串联起日据时期(1920-1945)、战后眷村(1945-1980)、当代台北(1980-2020)三个关键历史节点,刻画了阿公、妈妈、“我”三代台湾人的生存图景。书中没有“宏大历史”的说教,却用“阿公的糖厂工牌”“妈妈的眷村铁皮屋”“我的文创市集摊位”等私人物件,串起了一个岛屿的集体记忆——所谓“台湾人”,不过是“在殖民与本土、离乡与归乡、传统与现代的裂缝中,努力生长的人”。作者陈文彬曾在台南糖厂工作二十年,熟悉台湾底层生活肌理,书中故事多取材于真实家族记忆,被读者称为“每个台湾人都能在字里行间找到自己或长辈的影子”。
二、书籍内容:三代人的“矛盾生存史”,比“身份认同”更扎心的是“日常的撕裂”
翻开书前,我以为会看到“台湾百年变迁”的宏观叙事,结果被第一个细节击中——
1923年,12岁的阿公在台南糖厂当学徒,工牌上用日文刻着“陈阿福”。他偷偷在裤兜藏了半块澎湖菜脯,那是妈妈用晒了三个月的番薯干换的。糖厂的蒸汽里飘着焦糖味,可阿公总觉得“这味道像极了被殖民的苦”;
1956年,20岁的妈妈在高雄眷村支起小吃摊,铁皮屋的墙上贴着“山东大馒头一块五”的手写招牌。她总把最大的馒头塞给隔壁阿兵哥,自己啃冷掉的菜脯。有天收摊时,阿兵哥塞给她半张“反攻大陆”的传单,她捏着传单笑:“咱不反攻,咱就好好卖馒头。”;
2018年,30岁的“我”在台北华山文创市集摆摊,卖自己设计的“甘蔗田”主题帆布包。隔壁摊位的陆配阿姨凑过来:“姑娘,你这图案像我老家的甘蔗地。”我突然愣住——原来阿公的糖厂、妈妈的馒头、我的帆布包,都藏着同一片“被阳光晒得发亮的甘蔗田”。
这些细节像一帧帧老电影,带着蔗糖的甜、菜脯的咸、霓虹灯的暖:阿公的“工牌”藏着殖民创伤,妈妈的“馒头”裹着离乡温情,“我”的“帆布包”裹着文化交融的骄傲。书中最让我脊背发凉的,是作者借阿公之口说的:“我们台湾人啊,像块被揉皱的蔗糖纸——一面沾着日本糖厂的浆,一面沾着福建老家的土,可揉着揉着,倒揉出了自己的甜。”
三、写作特点:用“甘蔗田与时光”的意象,把历史写成了一部“家族生存纪录片”
陈文彬的写作手法像极了台南的甘蔗田:不喧嚣,不刻意,蔗叶在风里沙沙响,却藏着最浓的汁水。
“私人物件”的记忆锚点:他会记录阿公的工牌边缘被磨得发亮,背面用铅笔写着“阿福12岁”;妈妈的铁皮屋墙上,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福”字,是阿兵哥走前画的;“我”的帆布包内衬,缝着妈妈塞的半块老菜脯——这些带着“包浆、划痕、温度”的物件,像一把把钥匙,打开了“台湾人”的记忆闸门。
“时空叠影”的叙事节奏:书中没有“线性时间”的流水账,而是用“过去与现在”“个体与时代”的交织制造张力。比如“我”在华山市集摆摊时,听见隔壁陆配阿姨说“我老家的甘蔗地和这儿一样甜”,恍惚间看见妈妈在眷村卖馒头,阿公在糖厂擦工牌;阿公临终前,攥着“我”的帆布包说:“这甘蔗田,终于从我的裤兜,长到你的包上了。”这种“虚实叠印”的写法,让“台湾人”的故事变得“听得懂、记得住”。
“在地化”的诗意表达:陈文彬的语言像台南的虱目鱼汤,鲜腥却暖胃。比如写阿公的糖厂:“烟囱里的黑烟缠着甘蔗香,像阿嬷煮的中药,苦里藏着甜。”写妈妈的铁皮屋:“夏天热得像蒸笼,可阿兵哥说‘这屋矮,风能钻进来,比高楼凉快’。”写我的帆布包:“图案是阿公画的甘蔗田,金黄的穗子在蓝天下摇晃,像极了他在糖厂晒糖时,抬头看见的云。”这种“方言与文学的融合”,让历史故事变得“有滋有味”。
四、阅读体验:从“陌生”到“共情”的身份觉醒课
读《台湾人三部曲》的过程,像在喝一杯温吞的虱目鱼汤——前几章,我边看边皱眉:“这些‘老台湾’的事儿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阿公的工牌、妈妈的馒头、眷村的铁皮屋,像块陌生的糖,硬邦邦的。但看到“我”在华山市集遇到陆配阿姨,她指着帆布包说“这甘蔗田和我老家的一样”;看到阿公临终前攥着帆布包笑;看到妈妈把半张传单叠成纸飞机,扔向眷村上空的晚霞——突然想起自己的经历:去年奶奶去世时,我在她的木箱底发现一沓老照片,有她在上海弄堂的留影,有她嫁到台湾时的结婚证,还有张皱巴巴的“反攻大陆”传单。
最戳我的是书中的一段话:“台湾人不是‘天生的’,是‘活出来的’。我们被殖民过,被割裂过,被误解过,可我们也在糖厂的蒸汽里学会了熬糖,在眷村的铁皮屋里学会了煮馒头,在文创市集的摊位前学会了说‘欢迎光临’——我们用一代又一代的‘活’,把‘台湾人’写成了最鲜活的诗。”合上书页时,我站在阳台往下看,正好看见楼下的早餐店挂着“闽南早餐”的招牌,老板娘正给客人盛碗豆浆,笑着说:“这黄豆是台南寄来的,熬得香!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颗石子,砸在我心里,荡起层层涟漪。
五、书籍评价与影响力:一部“击中时代”的身份共鸣曲
《台湾人三部曲》上市三个月销量破60万,豆瓣评分8.9,被《亚洲周刊》评为“年度最懂台湾的文学作品”,更被翻译成英、日、法等五种语言。读者评价两极却真实:“有人说‘哭到打鸣,阿公的工牌像极了我爷爷的旧物’,有人说‘笑到弯腰,妈妈的馒头香飘到我鼻子里’。”作家骆以军在推荐语里写:“这不是一本关于‘台湾’的小说,这是一本关于‘人’的小说——陈文彬用三代人的故事证明:真正的身份认同,不是‘我是谁’,是‘我活成了谁’。”
更难得的是,它引发了社会对“两岸文化认同”的真实讨论。某社交平台上,“我和家人的两岸记忆”话题阅读量破20亿,年轻人在评论区分享:“原来我爸总说‘我们台湾人’,是因为他的爸爸在糖厂当学徒,他的妈妈在眷村卖馒头。”“看了这本书,我今天给奶奶打了电话,她说‘你寄的甘蔗田帆布包,我挂在床头了’。”我甚至在短视频平台刷到过陈文彬的采访,他举着阿公的工牌说:“这不是‘历史的遗物’,是‘活着的记忆’——工牌上的日文刻痕会淡,但阿公手心的温度,永远在。”这种“真实的共鸣”,或许就是一部文学作品最大的价值。
六、个人意义:它让我学会“和‘矛盾’和解”
对我而言,《台湾人三部曲》的意义远超一本“台湾小说”。去年我因“身份困惑”陷入焦虑,总觉得“自己既不像大陆人,又不像‘典型台湾人’”,直到读到阿公在糖厂说:“我曾被叫做‘日本仔’,也被叫做‘台湾人’,可我最喜欢的,是妈妈叫我‘阿福’。”这句话像一记闷棍,敲醒了我心里的“标签执念”。
现在的我,会在早餐店吃碗台南来的豆浆,听老板娘讲“这黄豆是爷爷当年从台南带的种子”;会在文创市集买个“甘蔗田”帆布包,对摊主说“这图案真像我老家的甘蔗地”;会在深夜翻出奶奶的老照片,对里面的她说:“你看,你当年在弄堂的笑,和你现在在台湾的笑,一模一样。”
最后想分享书里我最爱的一句话:“台湾人是一棵甘蔗树——根扎在福建的土里,枝叶向着日本的太阳生长,可最甜的汁水,从来都流在自己的茎里。”
如果你也曾对“身份”感到困惑,如果你总觉得“自己不属于任何一边”,不妨翻开这本书——它不会给你“标准答案”,但会让你看见:最浓的“台湾味”,藏在三代人的“矛盾与和解”里;最真的“身份”,写在“活着的每一刻”里。毕竟,我们终其一生,不过是在“过去”与“现在”的路上,学会与自己的“根”和解。